星期五, 4月 06, 2007

失眠

  凌晨四點,睡不著。

  來到泰國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失眠了,即使已經養成了午睡的習慣,但不管多晚,該睡著時,睡蟲自然而然的降臨,想不到,今晚竟然睡不著。

  該做些什麼呢?泰國的凌晨四點是台北的清晨五點,MSN上當然不會有人在,即使有,也只是掛著,沒有回應。

  總算跟老闆說清楚,這一任幹完之後,不要再幹了,原本一顆心還七上八下,怕不能如願,不過到目前為止,至少一切的回應都還是善意的,至於最後的答案是什麼,沒確定之前,誰也說不定,大概只有在長官的心中吧。

  泰國的朋友告訴我,昨天泰國的最高溫已經到了四十三度,曼谷的最高溫也有四十一度......,我是怕冷不怕熱啦,但,這也熱得太誇張了吧......。

  再過一個星期,又要到潑水節了,這也將是我到泰國之後,度過的第三個潑水節,或許也會是最後一個,今年,大概又是到Kao Shan路去讓大家潑得爽,再順便拍幾張照片做做業績,還能做些什麼呢?

星期日, 3月 11, 2007

巨塔


  各行各業都是一座巨塔,醫界是,新聞界又何嘗不是?甚至,其實每個人的家庭,也都是一座巨塔。

  花了一天的時間,一口氣把侯文詠的白色巨塔看完,雖然似乎是有些跟不上步調,台灣連電視劇都演完了,但讀好書永遠不嫌晚。

  白色巨塔對人性很有深刻的描述,特別是主角蘇怡華那種懷有理想,卻又不得不因為現實的環境而一再做出妥協,即便最後站上了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外科主任之後,卻驚覺一路走來,已經失去了人生中某些最重要的事而涰泣,但再也無法重來,對於每個人而言,心中不都或多或少有過如此的遺憾?

  每個人都有必須妥協的時候,而且是大多數時候都必須妥協,這個世上,也一定是蘇怡華多於能夠一直堅持自我的關欣,只是太多出自於無奈的妥協,也消磨了許多凌雲壯志,到最後,還是隨波逐流。

  有些人一身淡然卻陰錯陽差的登上大位,有些人處心積慮最後卻落得一無所有,不管是台制白色巨塔裡的唐國泰、邱慶成或是日式白色巨塔中的財前、東與鵜飼,都不會只是醫界特有的現象,新聞界裡也是處處勾心鬥角,只為了眼前覺得觸手可及但是實際上卻是遙不可及的機會與夢想。

  一本好書,能夠真正挑動讀者的心,人在曼谷的我,總是只能趁著回台灣之際,偶爾買幾本書回來看,距離下一次返台還有兩個月,沒書沒煙,還真只能咬牙撐著過。
  

星期五, 3月 09, 2007

來去匆匆

  又是一趟來去匆匆的旅程,台北到曼谷,一千多公里的距離。

  趁著今年過年難得的九天長假期,老婆又額外請了九天的假,一家三口狠狠的給它從曼谷玩到七岩(Cha am),再從七岩玩回台灣,看山看水,好不悠哉。

  只是調到曼谷兩年多來,每次回台灣總是行色匆匆,想見的朋友太多,又想留在家裡陪陪正好玩的兒子,一轉眼,就又回到曼谷了。

  三月的台北,應該是春意盎然,只是好死不死,不知是寒流還是冷鋒,氣溫竟然只有攝氏十度左右,冷得我是屁滾尿流失了魂,三年多不見的雪衣,馬上出籠,但還是抵擋不住陣陣的寒意。

  比起大熱天,我對冷幾乎是完全沒有防禦能力,從小就怕冷,一冷就想在被窩裡窩上一整天,再加上整天都下著毛毛細雨,離開了兩年多,台北的天氣還是一樣令人抓狂。

  這種凍到不行的天氣,唯一的好處就是吃,特別是對愛吃火鍋類的我,這可以說是唯一的享受。這次回去,吃了久違的麻辣鍋跟羊肉爐,心裡是一整個滿足,在氣溫高達攝氏三十度的曼谷,如果吃麻辣鍋跟羊肉爐,可能會半夜有流不完的鼻血。

星期三, 2月 07, 2007

曼谷雜想


台灣對於東南亞區域的關注,一向不多,簡而言之,就是總認為東南亞都是貧窮國度,生活水準低落,與台灣人沒得比,事實上,在2004年派到曼谷來之前,我就聽到許多朋友用著嘲諷的口氣說,「啊,你要去路上都是蛇的地方喔?」,甚至當初社裡圈選了三個地方讓我選擇時,我也完全沒考慮曼谷,只是人生總是這樣變幻無常,你不要的,就偏偏找到你。

記得接到電話通知時,我正在體育大樓二樓的記者室裡,準備著雅典奧運,心裡感受到的震撼還真不小,但是震撼我的並不是曼谷,而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外派。

在正式派來曼谷之前,我也只有在1998年曼谷亞運來過一次,雖然待了20多天,但因為忙著採訪工作,對曼谷幾乎沒什麼印象,2004年10月24日,我再度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來到曼谷機場,但這一次,我已有心理準備,這將是我未來至少要待三年的城市。

雖然至今在曼谷居住已經超過兩年,但我對曼谷這座城市,還是充滿了新奇;台灣人輕視東南亞,但直到我來到曼谷之後,我才完全改觀。曼谷市容也許沒有台北整潔、便利,但曼谷國際化的程度,台北遠遠不及曼谷,同一班捷運列車上,分辨得出來的外國人,常常都快佔了三分之一,還不包括分辨不出來的日本、南韓、中國或來自台灣的亞洲人,而且曼谷市的高樓大廈林立,隨便一棟都是五、六十層,曼谷的進步,台北恐怕也是要瞠乎其後。

曼谷的交通工具,恐怕是全世界最多選擇的城市,除了大家熟知的巴士、計程車、捷運、地鐵、飛機、火車之外,曼谷還提供了別具風味的嘟嘟(Tuk Tuk)車、摩托計程車、專供短程運輸「雙條」小貨車,甚至還有長尾船等河運工作,陸、海、空應有盡有,其中外國人最喜歡搭乘嘟嘟車,甚至還有英國人以嘟嘟車為交通工具,從曼谷開回英國,為慈善機構募款,不過基本上我非常排斥嘟嘟車,因為據說嘟嘟車的司機大多不老實。




事實上,如果要談曼谷,大概寫個三個月都寫不完,來到曼谷兩年多,我也愈來愈喜歡這座城市,居民和善,消費便宜,又具有國際城市的規模,我還真得感謝老天,雖然當時我選擇的是新加坡,但幸好沒人想來曼谷,最後還是讓最菜的我來,果然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星期三, 1月 31, 2007

Forever Young

最近流行一股懷舊風,龜毛處女男過了三千八百年,終於不再在部落格貼一些五四三的連結,正常的用自己的話寫了一篇懷舊文章,想他那在台中一中一起把妹的好友們。

生命中總有許多值得回憶的事,特別是朋友,不過人生都會經歷許許多多的過程,能夠一路陪著自己跨越這些階段的朋友,也許不多,但知己不用多,一人也許就足夠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已經過了三十六個春秋,最近突然聽到經典老歌「Forever Young」,沒想到距離第一次聽這首歌,已經過了二十年,雖然這首歌有許多歌手唱過,但我還是最喜歡Alphaville的版本,怎麼聽就怎麼感動。

Forever Young by Alphaville



不過我看Alphaville主唱在MTV裡面的造型,還真是有點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尤其那個髮型,雖說二十年前是流行啦,不過現在看起來,說有多不習慣就有多不習慣。

順便附上歌詞

Let's dance in style
Let's dance for a while
Heaven can wait
We're only watching the skies
Hoping for the best
But expecting the worst
Are you going to drop the bomb or not

Let us die young or let us live forever
We don't have the power
But we never say never
Sitting in a sandpit
Life is a short trip
The music's for the sad men

Can you imagine when this race is won
Turn our golden faces into the sun
Praising our leaders
We're getting in tune
The music's played by the madmen

Forever young, I want to be forever young
Do you really want to live forever
Forever -- and ever

Some are like water
Some are like the heat
Some are a melody and some are the beat
Sooner or later, they all will be gone
Why don't they stay young

It's so hard to get old without a cause
I don't want to perish like a fading horse
Youth's like diamonds in the sun
And diamonds are forever

So many adventures couldn't happen today
So many songs we forgot to play
So many dreams swinging out of the blue
We'll let them come true

星期四, 1月 25, 2007

當記者不能當一輩子?


記得十多年前,剛踏進這個圈子時,當時還算在報禁開放後的光輝歲月裡;我跑新聞的第一站是台北市政府,當時在四樓的新聞處,每天固定會留在那裡的記者至少都有十來個,更不用提來來去去的電子媒體了。

在台北市政府待了快一年之後,轉到立法院,是有點不情不願,但長官要我去,也只能硬著頭皮去;立法院的記者室有兩間,而且大多數記者通常喜歡窩在立委辦公室裡,因此記者室偶爾還蠻空曠的,除了院會最後一天。

立法院是重線,幾乎所有的新聞都可以跟立法院有關,因此跑立法院的記者,大報少說都在五、六人以上,小報至少也有二、三人,人數很多,資深的記者也多。

當時許多資深記者口裡最常講的一句話,至今我仍印象深刻,就是「記者不能當一輩子」,不管是所謂的兩大報,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報,稍微有點年資的,幾乎每天一開頭就是講這句話,偶爾還跟我們這些菜鳥訓一訓話,講的還是一樣,讓我也開始思考起來,記者到底是不是可以當終身的職業。

想了十多年,我的答案跟剛出道時還是一樣,「當然可以」。事實上,我一直認為,記者能不能當終身的職業,重點在於你如何面對這項工作,如果把「記者」這兩個字,換成「工程師」、「業務」或是「行銷專員」,我相信各行各業都有它們自己的困擾,絕非記者獨有,心理如果已經抱著記者不能當一輩子,那麼,對他而言,沒有任何一項職業是終身的職業,因為他不能尊重他的工作,也無法堅持下去,即使他當了工程師、業務或是行銷專員,他依舊無法將這些工作視為終身的職業。

雖然現在的台灣,記者彷彿成了落水狗,人人喊打,但我依然喜愛這份工作,我也樂於把記者當成終身的職業。

星期三, 1月 24, 2007

那一段高中的日子


龜毛處女男今晚給我了一個大驚喜,他找到了我高中同學黑魚的部落格,更意外的是,黑魚竟然跟我是同行,看著黑魚的部落格文章,不禁勾起了高中時期點點滴滴的回憶......。

我就讀的新化高中,雖然不是升學名校,但好歹也是台南地區的第三志願,是比不上龜毛處女男高中聯考全國前二十名的成績啦,不過,殊途同歸。

顧名思義,新化高中就在台南縣新化鎮,現在的新化鎮,由於接近南科,已經是南縣的重鎮,車水馬龍,好不熱鬧,但二十年前的新化鎮,雖然同樣也是南縣的大鎮,但充滿了濃濃的自然風味。

新化高中就位在新化鎮的果菜市場旁,從早到晚都有大盤、小盤的叫賣聲,由於父親在世時的職業就與果菜市場相關,因此感覺格外親切。

考上新化高中,雙親曾經對我十分不滿,事實上,剛開學時,我對新化高中也沒啥好感,但是隨著木已成舟,不想唸也得唸,我逐漸對新化產生了好感,特別是新化高中校園裡,成排的樹,到處都是綠蔭,當涼風徐徐吹來,瞌睡蟲也跟著成群來襲,無論如何,在新化高中的三年,或許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除了校園美景之外,最難忘的當然是那一批死黨,塑膠龍、楊桃、黑魚、黑狗、朱哥、龍仔......,一起歡度了許多時光,就在即將淡忘的時候,黑魚的部落格,又將我拉回了時光隧道的長廊。

好巧不巧,昨晚,也突然想起了高中時期的另一個摯友,我還記得,小砡因為長得超級漂亮,再加上我跟她從國中就熟識,一起進到新化高中時,還因為我倆走得太近,一度有想把她的學長、同學對我嗆聲,果然是年少輕狂的高中生。

後來因為一次交通事故,我跟小砡竟然形同陌路,而再一次聽到小砡的消息,已經過了快一年,而且竟然是她妹妹打電話來報噩耗,她因為與朋友到河邊玩,被漩渦捲進河底,不幸身亡,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周遭有朋友過世,對我的打擊很大,而且,我一直很遺憾,沒有能夠及早跟小砡說聲抱歉......。

猛然回頭,想不到這已經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記得高中時,曾經聽過Kenny Rogers的一首歌「20 years ago」,當時年輕的我,並沒有什麼感觸,如今再回頭聽,已經過了滄海桑田。

20 years ago by Kenny Rogers